以國家的名義——評電影《官方機密》 文娛

當政府以「國家」的名義作惡之時,你能如何抵擋?相信很少人會思考這個問題。因為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,這事太遙遠了。「國家」與我何干?對於一位名叫凱薩琳的英國年輕女士而言,卻不是如此,她與「國家」衝突了。當然,是她招的。

螳臂擋車的通訊翻譯官

事情要從伊拉克戰爭前夜說起。那時美國總統小布殊躍躍欲試要揍伊拉克,口口聲聲伊拉克擁有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」,將對整個世界構成嚴重威脅,言之鑿鑿;英國首相布萊爾則在另一邊搖旗呼應,所有的西方媒體都配合造勢,一時間,大有不滅伊拉克天理不容的氣氛。但是,開戰不僅要有理由,還必須有合理授權:聯合國批准。這意味着,如果美國可以「合法」出兵,需要先獲安理會成員國的同意,而這是一件難事。美國和英國開始謀劃計策,怎麼樣可以達成目的。

小人物凱薩琳,只是服務於英國情報機構的政府通訊翻譯官,政府給了她這份工作,並為此付給她不菲的薪水,凱薩琳若只管接了任務照章工作,不去過問政治,那就是她歲月靜好的生活了;但是作為一個有良心,有正義感的人,凱薩琳的工作又恰恰讓她瞭解內幕,那麼面對謊言與陰謀,她的內心就不再平靜了。

2019年出品的《官方機密(Official Secrets)》這部根據真實事件編劇的電影,不僅揭秘英國政府為了配合美國所做的陰謀勾當,也顯明了當代國家機器面對個人的強大力量。小小凱薩琳,螳臂擋車般挺身在巨輪之前,她的命運將如何?

不為政府是為人民工作

這一天,凱薩琳收到一個機密文檔,內容涉及一項非法竊聽操控聯合國中幾個國家,以促成伊拉克戰爭獲得授權。凱薩琳憤怒了,這樣的行徑超出了她道德良心的底線,她感到忍無可忍;更何況作為內部人員,她根本知道伊拉克並不存在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」,試圖攻擊伊拉克這件事本身就是非法的,現在政府則以更加非法的手段,來「合法」地發動戰爭。

凱薩琳作出了一個驚人舉動,她偷偷複印文檔,帶出辦公室,並把文件交給了報紙。如何評價凱薩琳的行為?她違背了職業操守,她也背叛了她的雇主,她的行為是可以容許嗎?她不為一分錢的好處,反而要搭上她一生的前途,因為她很可能要因此坐牢。

現代社會,判斷是非曲直愈來愈是一件困難的事。尤其是在信仰日益缺失的光景之下,很多事情不再遵聖言聖道而行,而是由國家提供準則,比如,同性是否可以成婚?變性是否被鼓勵?持有毒品是否合法……這些放在過去完全是一目了然的事情,而今交由立法部門認定的時候,就可能是另一番樣子。

在警方追查洩密者的恐怖氣氛中,凱薩琳顫抖着站出來,承認一切是她所為。從未領教過國家機器之厲害的凱薩琳,像貓爪下的老鼠一樣緊張,審訊她的警官問道:「你是為英國政府工作的,是吧?」此時,柔弱的凱薩琳卻抬起頭來,給出了鏗鏘有力的回答:「不,我不是為政府工作。政府會交替,我只為英國人民工作。」

終以「不明理由」結案

在全球各地聲勢浩大的抗議聲中,美英等國聯手,不經聯合國安理會授權,2003年3月公然發動了對伊拉克的戰爭。凱薩琳的努力未能阻止戰爭的發生,她自己則被以違反《官方機密法案》之由,告上了法庭。

凱薩琳的案件在反戰人士中引起了巨大的關注,律師艾默生願意接手她的案子,替她辯護。這位高水準的律師為凱薩琳選擇了「必要性」為理由,在申明凱薩琳違反《官方機密法案》的初衷,是為了阻止一場不合法的戰爭,保護人民不被傷害之餘,艾默生要求政府出具相關資料,證明這場戰爭的合法性。檢方無法回答。

意想不到的結果發生了,一場狂風暴雨般的審判,突然無聲無息消退。檢方收拾起所有文檔,尷尬撤訴,並拒絕給出具體原因,只以「不明理由 (Unclear)」結案。凱薩琳走出法庭,走到陽光下,接過人們遞上的一束鮮花。

七年之後,英國政府宣佈調查結果:在英美聯軍入侵伊拉克時,薩達姆並未對他們構成「即時性威脅」。12年後,早已卸任的英國首相布萊爾首次向伊拉克戰爭表示道歉,推脫說因為錯誤的資訊而導致了地獄般的結果。他們輕描淡寫地為當年的伊拉克戰爭作結,無人承擔責任。20年後的今天,美英軍隊發射的30萬發放射性貧鈾彈,仍然在嚴重危害着當地人的生命健康……而2023年的此刻,已經超過一年的俄烏戰爭卻仍在進行中,開戰的因由同樣撲朔迷離。

不忘為君王和政府禱告

不知什麼時候,「國家」在悄然間冉冉上升,坐上了神的寶座,它替代了神放在人心裡的道德良知,來決定正確與否;然而,國家,不過是「想像的共同體」,國家並非一個有主格的存在,國家既不能說話,也不能做事,就像《聖經》先知書裡所嘲笑的偶像,是人手打造出來的。然而國家行事發言的政府,管控力量越來越強,會越來越巧妙地迴避其真實的利益與目的,把它的作為冠以國家的名義!

然而,《聖經》指出耶穌基督是萬主之主,「萬有都是靠祂造的,無論是天上的、地上的、能看見的、不能看見的,或是有位的、主治的、執政的、掌權的,一概都是藉着祂造的,又是為祂造的。」(《歌羅西書》一章16節)作為平民百姓,我們也許不能改變國家的政府,但我們可以如凱薩琳,在各自崗位上盡自己的本分,更應該按照《聖經》的教導,為執政掌權者禱告:「第一要為萬人懇求、禱告、代求、祝謝,為君王和一切在位的也該如此,使我們可以敬虔端正、平安無事的度日。」(《提摩太前書》二章1-2節)我們要時時不忘,求上帝讓更多人認識主耶穌,順服祂的命令,所作的能被上帝悅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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